脑水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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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洞middot一笑风轻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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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笑风轻

小客栈的第77篇文章

“麻醉。”

“手术开始。”

“手术刀。纱布。”

……

“检查器具。缝合。”

“好,结束。”

当手术结束的滴滴声响起的时候,我走出手术室,回头看看获救的病人,轻松地吐了口气。

我换上了医生的便服,此刻正站在顶楼巨大的落地窗前,俯医院。

医院以及远处的城镇。向下看,医院楼房林立,围成了一片白色的海洋。

可是这片海洋却是沉寂的,泛不起朵朵浪花。

“医生,”助手匆匆走进来,“来了一个,特殊的病人。”我疑惑地望着他那张“自古不变”的冰山脸,等着他的下文。

“脑组织因血管阻塞引起的缺血性坏死。”助手看着手里的检查单,向我汇报着病人的情况。

脑组织缺血性坏死,也就是平时所说的脑阻塞,往往是因高血压导致血管堵塞引起的,一般会伴有并发症,如脑水肿等——这的确是个棘手的病人。但这位病人真正的特殊,是她的年龄。83岁。

由于脑组织很难再生,脑阻塞病人一般需要做开颅手术。依照现在的技术,开颅手术并不困难。

但眼前的病人情况却大有不同:且不说颅中已有十分之八的血管中已经形成了血块,单是病人的年龄,就足以构成一个难题了。

83岁。这个年纪根本不适合进行开颅手术,开颅的风险太大了。

更何况老年人的小脑都有不同程度的萎缩,这不利于开颅。

数据分析室里,病人静静躺在白色的病床上,在病痛的折磨下,她显得格外憔悴。

分析室外的走廊上,病人家属泣不成声。医生,也就是我们,现在是他们最后的希望,也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
现在,最顶级的医生聚集在这里,商量着治疗方针。

由于脑部供血不足,病人早已陷入昏迷,现在唯有依靠大大小小的仪器支撑着生命——我们时间已然不多了。

当分析室里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我这里时,我却陷入了沉思。

怎么办呢?

保守治疗是不可能的,这种情况下选择保守治疗就是在等待死亡降临;开颅也不可能,病人情况十分不稳定,万一手术过程中意外突发,没有人能保证她能从手术台上顺利下来。

我吩咐将病人送进重症监护室以便时刻观察,自己一边思忖一边离开了数据分析室。

不知不觉间,又走到了顶楼,又看到了熟悉的景色。

远处,比城镇还要远的地方,几家大的工厂的烟囱直插入天,如果你仔细看,你会发现那些烟囱从未冒过烟。

也对,煤炭,石油和天然气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告罄了啊——毕竟是不可再生能源,不能陪伴人类永远的。

没有了这些燃料,那些烟囱何以冒烟呢。不然,二十年前的X博士又怎会开发F-0能源呢。

等等,F-0能源?!对啊,我怎么能忘了它呢!

F-0能源是继风能,潮汐能,地热能之后的一种新型清洁能源。

它的动力来源是笑声——用笑声当能源,可能听上去有些荒唐,但这些年科技的飞速发展以及人们对这种能源的巨大需求,却真正实现了这个看似不可能的想法。

“笑声与普通声音是不同的,这不仅仅表现在声音的效果上。”X博士在十年前开发笑声时曾这样说。

“如果仔细分析,我们不难发现,笑声的声波与普通声音的声波是有很大区别的,如果将笑声的这种特性加以利用,其发展空间和将带来的效益是不可估量的。”

对于眼前的病人,F-0能源是最好的选择了,只要将能源输入病人大脑,巨大的能量便可很快疏通血管中的阻塞,同时可以缓解脑水肿,从而达到不开颅也能治疗脑阻塞的目的。

于是,我决定不进行普通的开颅手术,也不采用保守治疗,而是用F-0能源治疗。

在此之前,我必须要去的地方就是F-0能源的生产地——“转换基地”。

眼前便是基地了——巨大的半球型顶盖像半个鸡蛋壳一样扣在地上,简单又单调的白色,让这个基地看上去虽然十分庄严肃穆,却也充满科技感。

站在外面无法看清基地内部,只能看到建筑里面似乎有些光与影在浮动。

不远处,十几个大风车在转动着,缓缓地,缓缓地,平和得仿佛这世间一切纷扰都与它无干。

一些行色匆匆的人进进出出,他们是来捐献笑声的——新能源的产生需要大量笑声的供给。

基地内部,那些人在笑,笑得甚至有些滑稽。我想我大概知道他们因何笑。或因名,或因利,或是那些繁杂的世俗。

巨大的机器将这些笑声收集起来,转化成能源。机器的原理与人耳听见声音有些类似。

笑声特殊的声波通过机器前的导板使导板产生人眼不可见的震动,将信号传入机器,就像声音从耳朵传到大脑。然后信号转换成能源聚集在钵型的声音收集器中。

为了加快笑声的传播速度,提高笑声的转化率,机器前的巨大导板的材料换成了固体——冰。

其实,这个基地对于我来说是陌生的,因为我从来不曾来过这里。

从未曾来过,因为,我早已不会笑。医院开始,每天面对着数不清的奄奄一息的病人,数不清的痛哭流涕的家属,以及数不清的他们之间的生离死别。

我,能笑吗,该笑吗,会笑吗,想笑吗?

当然不。

基地光滑的墙壁映出我严肃的脸庞,明明还很年轻,却因为长时间没有笑过而显得十分成熟。

我无奈地扯扯嘴角——真的无法再像年少时弯出那样好看的弧度了。

决定了利用F-0能源进行手术,但要面对的困难却接踵而至了。

每天来无偿捐献笑声的人少之又少,加之他们的笑声或多或少地掺杂了功名利禄,所以生成的能源总量很少,对于这样一个脑部手术来说,是远远不够的。

可是,根本没有时间来慢慢等待能量收集满了!

病人正在一分一秒地接近死亡,并须马上手术!

那么,有什么人可以在短时间内发出数量多质量好的笑声呢?

大人们都已经感染了世俗,他们的笑声转化率太低了,他们不可能,除非是……

孩子。

对,孩子!

“去附近的小学,”我对一旁的助手喊道,“去找小孩子,越多越好,快!”

助手动作很麻利,很快,上百名孩子从各个学校聚集到基地,我注意到这些孩子不仅是小学生,还有十六七岁的大孩子,甚至是还在襁褓中的小婴儿。

“笑吧,想想开心的事情,笑吧。”我几乎是用祈求的语气对他们说。

孩子们,你们的笑声,是我的病人最后的希望。

于是他们笑了。

你看这个矮矮的小男孩儿,他刚刚因为考了满分受到了老师的表扬,他的笑是自豪的笑。

这个可爱的小女孩,五六岁的样子吧,她咧嘴时还能清楚地看到刚掉的乳牙的空缺,她刚穿上了妈妈新买给她的期待已久的纱裙,她笑得很灿烂,毫不掩饰她的满足。

还有这个胖胖的小男孩,他长得并不帅气,甚至脸上还有淡淡的雀斑,可是他在新的学校交到了很多朋友,他们很喜欢他,他的笑声里洋溢着发自内心的自信。

这里还有一个小婴儿,她还太小了,什么都想不了,她的笑,也仅仅是因为刚喝完奶粉睡了饱饱的一觉。

这里还有一个大女孩,她也笑得很开心。

“这个笑声,竟然…”我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数据,难以置信的说道,“竟然完美。”

十六七岁是懵懂的时期,是一个过渡期,想发出这样纯洁的笑声真是很难。

这个女孩身上,又有什么故事呢?原来是最疼她的奶奶的重病有了好转,是因为亲情啊。

也是,十六七岁,也还是个孩子。

笑声源源不断地进入收集钵,能量被源源不断的生成。

我们彻底被震撼了,因为他们的笑声是那么纯洁,那些或甜蜜或满足的笑声竟蕴含着比成人笑声多几百倍的能量。

我们很快收集到了足够的能源,我们带着这代表希望的能源,医院。

在F-0能源的参与下,手术顺利结束,病人在这群孩子们的帮助下安然无恙地下了手术台。

孩子们还在笑,那笑声比任何诗人所描绘的妃子美人的笑都要美,都要动听。

那天,我也笑了。

被这群孩子所感染,为这个世界的未来感到欣慰。一同笑的,还有那位一直冷若冰霜的助手。

人们终于可以不再担心了。

因为,他们终于知道了,到底,何为这世上最纯洁的东西。

他们也明白了一件事——这个世界,只要有孩子,就会到处充满笑声;只要有笑声,这个星球的每一寸土地,就都有还希望。

草癸图

堆糖侵删

长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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